作为绅士的他,根本不屑与这样的人一般计较。
却是不等乔斯墨说话,顾夏再度开口,只不过这次,她的话,让靳淮南寒了眸。
“我愿意护着,跟你有关系吗?”
男人重瞳划过危险之色,冷倨的眸子披上了一层冷霜。
“他值得我护。”
“顾夏,把刚刚的话给我收回去。”
靳淮南凛冽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没了方才的怒然,也不见得有多平静。
女人咬了咬下唇,字字清晰:“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我很快乐。”
而靳淮南的出现,打破这份快乐与安宁。
顾夏目光不再直视他,将视线偏向一侧,而后的那几秒时间里,周围一切仿佛都安静了。
人群的喧闹散了场,烟花秀也燃尽,江边冷风瑟瑟。
……
回到唐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余果躺在**,还在想着刚刚江边码头发生的事,眉头紧拧,神色负责地看向丈夫——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时顾夏不知道说了什么,余果坐在车里,只看到靳淮南转身离去的身影,没了前一秒的愤怒,反而多了几分凉薄。
还有点,孤独。
好吧,她可能是多想了,但她以前是真的没见过靳淮南这样。
搞得她心情也糟糕透了。
顾夏是她最好的朋友,可靳淮南也是她……的好友,虽然余小果很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唐致深听着妻子这话,敢情是要把天平倒向靳淮南那边了?
“余小果,你的意志能不能坚定点,嗯?”
靳淮南就一个失落的背影,一个悲凉的眼神,就让她心疼了?
“嗳?”
余果眨了眨眼睛,她怎么就意志不坚定了?
“我……”
女人哑口无言,撇撇嘴,又道:“今晚,我是真的感觉到,靳淮南是喜欢在乎夏夏的。”
喜欢,在乎。
这样的字眼,在唐先生听来,有点刺耳。
看他老婆这纠结的模样,只怕当年追求自己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烦恼过。
“所以,你现在想帮靳淮南,嗯?”
余果:“额……”
女人立刻摇头,可小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好吧,她不否认,今晚是有那么一丢丢可怜那禽 兽。
只是想到顾夏现在找到了一位不错的男士……
“不行,我得问问夏夏!”
小女人说着,起身就想去拿手机打给顾夏。
然而——
她的脚还没落地穿上拖鞋呢,身子就被男人拉回大床深处。
“唐……”
“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不行,这事关顾夏的幸福,很急的!”
“幸福还能跑了不成?你现在的身体,不允许你熬夜。”
唐致深俨然一副,夫管严的态度。
这下,余小果没辙了。
毕竟之前出院的时候,她答应得好好的,要听话,不然……又得回医院躺着。
……
这边,顾夏整夜未眠,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今晚发生的种种。
尤其是靳淮南看她时的眼神,她以前从未见他这样过。
他也会有受伤的时候吗?
而且还是,被她给伤了。
未免,太过可笑。
……
翌日早上,顾夏刚到公司,还没进公司大门,就被一辆车拦住了去路。
看到车上下来的男人,她不耐地拧起眉头。
什么情况,这人该不会真成狗皮膏药甩不脱了吧?
是的没错,来人正是靳淮南。
应该说是,整晚没回家,满身酒味的他。
闻到那浓烈的酒味,顾夏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试图与想要靠近她的男人拉开一定安全距离。
他这是,喝了多少?
这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高大的身躯形成一种无形的压迫,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
顾夏没去看他的神色,紧拧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他不说话,她没那个耐心了。
“你要是想耍酒疯,就去酒吧。”
这里,不是让醉汉乱来的地方。
却是耍酒疯三个字,在男人听来,尤其可笑。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靳淮南也会为了一个女人,耍酒疯。
既然如此,那他不妨疯一次。
男人眸色划过凛然,下一刻,强而有力的大掌直接抄过女人纤细的腰身,扣住她的下颌,不容抗拒地吻覆上了她的唇……
这突如其来的强吻,让顾夏猝不及防。手上拿着的文件撒落一地,风一吹来,纸张飞扬。
而唇上的侵 略,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之入腹。
“唔……”
震惊之余,女人用尽全力想要挣脱。
无奈靳淮南的力道,哪是她能轻易摆脱的,挣扎无果,她可不想成为公司的焦点人物,心一横,狠狠咬破了对方的唇,就不信疼不醒他这个醉鬼!
可顾夏是真的低估了,对于一个喝醉并且发疯的男人而言,唇上这点小疼痛根本没什么感觉,反而靳淮南转换角色,成为了惩罚者,加深这个吻。
真是够了!
顾夏忍无可忍,这才想起手上拿着的包,狠狠甩手,直接朝男人头上招呼过去。
这一下,力道用得可不轻,足以让人‘清醒’过来。
头上的疼痛袭来,靳淮南松开了桎梏在女人腰间的手,捂着被打的额头,后退了一步。
该死的,竟然打他。
顾夏大口喘着气,要是这厮再晚放开她几秒,她都怕自己要窒息了。
缓过了气,女人气得脸色泛红。
“混蛋,你信不信我可以告你骚扰!”
顾夏说着,余光扫了眼四周,还好这个时间段还很早,没人进出公司,刚刚的事,应该没人看到。
靳淮南身子往后一靠,背抵在车边,捏了捏眉心,酒是醒了,可刚女人那一下的疼痛还犹在,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跟余小果似的。
“下手这么狠,谋杀亲夫?”
亲夫。
顾夏心中冷嗤一声,关系可别乱攀,她以后还要嫁人呢,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唇上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她很是嫌弃厌恶地抹了抹,最后俯身去捡地上的文件。
被完全无视的某男:……
真当他是透 明的?
酒醒也不疯的靳淮南开始努力寻找存在感——
“昨晚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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