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洁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儿,时欣桐很少听她哭得那么伤心,再加上最近安小洁交的那个男朋友,到底是谁她都不知道,她真的很担心她。
将近三个小时的车程,时欣桐终于来到了B市。而安小洁所发送的定位,则是一家普通的四合小院。
B市今天晚上在下雨,而且雨势还有点大,时欣桐把雨刮器调成最快,才能够看清前面的路。
到了目的地之后,她把车停在路口,拿着雨伞往里面的巷子走。
“小洁……安小洁你在哪里……”她一边叫喊,一边打着安小洁的手机。
手机铃声一遍一遍地响着,却没有人接听。好在时欣桐通过雨声,隐约听到了属于安小洁的手机响铃音乐。
在那处老旧的四合院门口,两边各栽种着一棵桂花树,安小洁坐在石台上,一任桂花树上面的雨水,洗礼着自己的身体。
“小洁……”时欣桐奔跑过去,把手中的雨伞挡在她的头发上。“你怎么了?你坐在雨中干嘛?你的手好凉啊。你赶紧起来……”
她强行把安小洁的身体,从石阶上扶起来。
“欣桐……呜……”安小洁无力地扑进时欣桐的怀里,伤心欲绝地哭起来。
“你先别哭,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我们先进去吧。你衣服湿成这样,必须得换一下。”
回到屋里,时欣桐让安小洁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她在卧室里等着她。
这个老旧的四合院,虽然并不大,但是却非常的幽静舒适。时欣桐有点纳闷儿,为何安小洁会在这里。
最近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对于安小洁的关心,她几乎一句话都没有。
或许,是她这几年来,一直都在依靠安小洁。感觉那丫头比她厉害,安小洁完全不需要她的帮助,所以她才会轻视她吧。
想着刚刚那丫头,哭得如此伤心,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安小洁哭成那样,她的心不免狠狠地自责起来。
在安小洁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时欣桐赶紧拿着干毛巾,把她拉坐在床边,为她擦拭着头发上面的水。
“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时欣桐轻声地询问着她。
“他……他不要我了……呜……”安小洁一想起那个男人,泪水就止不住地往外面涌出。
“谁啊?”时欣桐握着她的双肩,担忧地询问。“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男朋友吗?你心里的那个男神?”
“嗯……”她对着时欣桐点了点头。
“可你之前不是说,他很喜欢你,就像你喜欢他一样。他永远都不可能和你分开的吗?”
“我……我也不知道,呜……我已经找他两天了。两天之前,他给我发信息说,他有了新的女朋友,他要跟我分手,还让我再也不要来找他了。
我不相信他的话,我想当面听他跟我说,可是他却说永远都不想见到我,他是不会见我的……”安小洁痛苦地哭泣。
“他叫什么名字啊?这里是他居住的地方吗?他的家里除了他,可还有其他的人?这些你以前都清楚吗?”
“我当然知道了,他都有跟我说过。他叫叶琛,这里就是他的家,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都是自力更生的。
他是一名自由职业的销售员,我当初就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冲劲,还有成熟的魅力所感染的。
欣桐……”安小洁反手紧紧地握着时欣桐的手臂,急切地说:“欣桐,你帮帮我好吗?帮我把他找出来,我不相信他会抛弃我,他肯定是有苦衷的。他不会欺骗我的感情,更不会愚弄我的……
我以前不懂为什么,你会那么偏执的,非和容天祺在一起不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
因为那是真爱,所以不是一句话,想要忘记,就能够忘记得了的。呜……”
“嗯,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先不要伤心。如果他真的欺骗了你的感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若他是有苦衷的,我也一定会尽量地帮助他。我们一起帮他渡过难关吧。”她搂着安小洁的身体,温柔地安慰。
当安小洁的情结冷静了之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四合院里有厨房,时欣桐做了两碗面,逼迫安小洁陪她多少吃一些。
“你给我一张叶琛的照片吧,我给杜伟让他派人查找一下。”晚餐过后,时欣桐才对安小洁提说。
好歹他们也是干律师这一行的,认识很多的侦探,找人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很常见的。
“我……”安小洁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你不要跟我说,你和叶琛两个人都确立关系那么久了,你连他的照片都没有吧?”
看着安小洁的样子,时欣桐心里实在忍不住,往安小洁真的是上当受骗了的方面去想。
“叶琛说他不喜欢拍照,谁非要逼迫他拍照,他就和谁急。所以我……我们俩就没有拍过合照。我也没有他的单人照片。”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时欣桐气得有点抓狂。
“他真的不会骗我的,我就算是个傻子,我也不相信他真的会骗我……欣桐,你相信我好吗?相信叶琛他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有苦衷的……呜……”
安小洁心里难受,说话间又哭了起来。
“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他,我又不认识他是谁。他……”她很想指责下去,可面对安小洁伤心成这样,她又实在是不忍心啊。
“欣桐,你去哪里……”她见时欣桐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便气得走出了卧室,她心里更加不适了。
“我去找纸笔。”刚迈出卧室的门,时欣桐又特意回复她一声。
“书房里面有。”安小洁起身带她去书房。
时欣桐虽然是一名律师,但曾经在学校里,她也是受过专业美术课的。再加上这几年里,她时常画着容天祺的肖像,画功不但没有减退,反而还增长了很多。只要安小洁能够说出叶琛的长相,她想自己肯定能够描绘出个大概来。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