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看着蓝色的背影从眼前离开,突然明白一件事,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叫起来,拉住他的袖子,“卫大哥!”
看他没有动作,我扯着他不放,另一手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别走!”我低声道,“你不是想见我吗,为什么我看到你不敢当面看我?”
紧紧抓住他的手,“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为什么反而要走?我告诉你我不想你走。你象以前一样留下来陪我啊。”
“玉卿!”他捏住我的手,转回过头来,眼睛看着我。
“我是想要你的身子,玉卿。因为我喜欢你之极。我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能自制,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只想和你结为一体。”他直视着我,“我明知道你不喜欢,还是忍不住想亲亲你,抱抱你。因为我想你终究会有一天,慢慢地喜欢上我。可是,我最终还是错了。你恨我的地方,我不能补偿。我以后不会再见你啦,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觉得欠我的也好,都算了罢。我不会再犯以前的错。”
我扑到他怀里,“我知道你对我好了,我知道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终于抱住我,抚起我面前垂下的发丝,轻声道:“你这么做让我心里难过得很,我倒希望你还象以前那样好些。”
听到这句我我停止哭泣,瞪大眼睛看他。“别这样看我,玉卿。”他苦笑,“我不会以前那样要你怎样了。你喜欢不喜欢我都不会要你做。”
心里冷下来,镇静地看他。我看着他,食指点着他的嘴唇,盯着他的眼睛,轻声说道“是吗?”
手指滑下来,滑到他的下巴,喉咙,伸进衣领,整只手探了进去。
他的胸膛象被烈日晒过的岩石一样,厚实而且温暖。
按住我的手,我看着他,“我想你的身体,你不想我吗?”
他闭上眼,竭力在忍耐,突然把住我的手,抽了出来。哑声道:“玉卿,你实在不该这般做。”
我被他抱了起来,放在**。
为什么不能动了?
我睁大眼睛看他,他把被子盖在我身上,眼睛看着我,“你一定倦了,好好睡罢。”
看着他走出去,我想喊喊不出来,过了半个时辰,穴位自己解开。我却不想起来。一直躺着,直到中午。
卫紫英再没来过。
我刚开始以为他会象以前一样,过几日就会来找我,可是没有。
每当我望向窗子,心头总象缺了一块什么。
这天落暮之时,齐凤翔又派人送来一封信,我打开正看,外公道:“这是第几封了?”
自我托病以来至今日,已经是二个多月,齐凤翔竟是书信未曾中断,刚开始还停了近半个月,这几日越发频繁,言语中露出想见我一面的意思。有一次竟接连着人前后送来二封信。
“我也不知道。”我看完后,外公拿来看了,“对你倒是关心。这孩子也是看着长大的,可惜……”
可惜生错了人家。
望极天凉添秋愁,却是黯黯生天际
一般他写三四封,我回一二封寥表心意。
这次我也我写了几个字叫吉庆着人送给齐凤翔。
待人走了,自己又在纸上写了一句诗。
月下徘徊难相闻,可怜春来不由君。
可怜春来不由君。
我写了无数遍,最后扔下笔大哭起来。
晚上外公在朝中的好友陈阁老陈学礼来访,外公很是高兴。陈阁老一定要见见我,于是我作陪,二人说笑了一阵。
陈阁老突然道:“我已递了程子,准备回家养老了。”
“也好,现在这个时局,不如退了了。”
“再呆下去,恐怕只有衣冠还乡了。”
“这是说哪里话来。”
“哪里话,朝中的事,你老大人看得比谁都明白,要不然早年就辞了?”
外公道:“定是又有什么事了?”
“刘永澄刘侍郎一干人等,联名上书直谏,列了四十余条罪,今天已经程给圣上。”
我和外公都惊住了。
外公半天才说:“此事怕是不妙。”
“我说不是?自他父子权倾朝野,前前后后掀起多少血雨风波?掉了多少人头?尤其是那齐凤翔,虎毒狼性,道义尽丧。李将军几个和着衡王反他,现在不是被抓在大牢里?到现在还未定下罪来,听说要慢慢的收拾。都说是死罪难逃,怕是要他活罪受完了才临得一死。衡王倒罢了,可怜李将军,纵横沙场多年未送性命,今日却却落到他手上。”
外公半天才叹道:“回家清闲清闲也好,你走的时候,务必要告诉我。我一定给你送别的。”
说了一会儿体心话,外公宽慰陈阁老几句,聊了很久,陈阁老才走。我和外公送陈阁老回来后,外公只是叹气,我不知说什么好,自己先回房了。
坐在房里,闲着无事拿着书看,拿起茶壶发现都被我喝光了,正想让铃儿送点茶来喝,吉庆带着沙锋来了。
沙锋与往常不同,穿着紧身皂衣,勾勒出长腿细腰,脸上没有往常的冷静,头一次见到他紧绷的面容隐带着焦急不安。
“怎么了?沙锋?”我起身问道。
“堡主被锦卫军抓走了。”
“什么?”我失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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